当时其实他有几个朋友的,当得知这件事时,只冷漠地说:“为什么他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家,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吗?”
从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个社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要是真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活,那你就输了,因为他们巴不得你过得不好。
明明错的是他大伯家,可那些却在指责受害者。
那照这样,女孩子被侵犯,就要怪她穿花裙子吗?女人被家暴,就要怪她软弱不敢反抗吗?
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该被指责的,明明是那些令人恶心的人,而不是受害者。
因此,孟栖并不觉得邱渡在这件事上有什么过错。邱渡自然也不是迂腐的人,自己也能想通,这些年对陆皓月特别优待,也是看在他哥哥曾经是他好友的份上,仅此而已。
孟栖去找过一次师傅,说了黄都都的事情,他觉得奇怪。
初随不以为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既然能通过做梦预言到未来的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怎么突然就能预言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必去纠结,这都是各人的宿命。他能预言,说不定前世是个在大街上算命的江湖骗子,可能老天看他骗得认真,这一世就让他梦想成真。”
初随说得有鼻子有眼。
孟栖:“……”
这师傅可真不靠谱。
这天清晨,孟栖从被窝里醒来,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男人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
邱渡捏他脸:“醒了?”
“嗯。”孟栖把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