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筠美目一瞪,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苏亟时背上还有个池行乐,他一躲那一巴掌就直接落在了池行乐肩上,力道不重,就是声音很脆,池行乐被打懵了,睁着一双潋滟漂亮的桃花眼愣愣地看着温听筠。温听筠一看打得不是自家的臭小子,立刻就心疼地上前给池行乐揉了两下,嘴里忙不迭地道:“抱歉啊乐乐,阿姨不是故意的。”
池行乐连忙说没事,温听筠不放心想要拉下他的校服领子看一看,苏亟时又催促她赶快去拿烫伤膏,温听筠气得又想抬手扇他,但是怕他又拿池行乐来挡,最后只好咬着牙齿去把烫伤膏翻出来给他,气哼哼地上楼去找苏文砚了。
苏亟时把池行乐放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然后把他受伤的那只脚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撩开他的裤管给他抹药,发红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了微微的黑紫色,被周围冷白的肤色映衬得格外显眼,池行乐盯着苏亟时垂着脑袋时显得修长的的睫毛,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你不应该这样对温阿姨的。”
池行乐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后来池延安娶进门的白秀雅完全就是一个经典版的后妈脸后妈心,他也没在她身上感受到妈妈的温暖,但是温听筠不一样,她温柔美丽、亲切有耐心、而且做饭也很好吃,完全就是池行乐理解意义上妈妈该有的样子,说实话,他觉得苏亟时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苏亟时细致地用修长的手指将池行乐每一寸受伤的皮肤都抹上了药膏,闻言只是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不是你的事情少管。”
池行乐“哦”了一声,看见苏亟时给他上好药之后顺手帮他把裤管折起来,他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脚,刚想用金鸡独立的方式站起来,人就被苏亟时按回了椅子里。
疏朗分明的长睫微微扬了扬,池行乐灵活地用眼神跟他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俊秀冷漠的面容线条严肃,苏亟时十分平静地说出三个字,“脱衣服。”
嘴角微微抽了抽,池行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听不懂“脱衣服”这三个字了,“你要不再说一次?我觉得我好像幻听了。”
苏亟时看着他,乌沉沉的眼眸里情绪淡漠,认真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看来是没幻听了,池行乐有些苦恼,刚想义正言辞地谴责两句,脑子里不知怎么地就蹦出了尤一奇想出的那些大胆诱惑直男的小妙招,犹豫了一下,他仰起脑袋,“刚爬水管手太疼了,要不你帮我脱吧。”
说完他就立刻暗戳戳地抖了抖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要是不管用的话明天他就把尤一奇拉到操场上暴打一顿出气。
苏亟时沉默地看着他,一双乌黑到了极致的眼眸泛起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池行乐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啥动静,心里开始盘算着到底是早上去堵尤一奇还是午休去堵,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苏亟时忽然弯腰撩起了他的校服衣摆,同时跟他说了四个字,“手抬起来。”
池行乐条件反射地把两只手举高高,然后校服就被苏亟时扒了,夏夜的风从窗台吹了进来,少年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白玉一样的色泽,薄薄的肌肉覆在纤细的骨骼上面,线条张扬而漂亮,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目光。
苏亟时沉默了几瞬,然后就把身子背了过去,池行乐正想加把劲儿再继续勾引,被脱下来的校服就盖住了他的脑袋,他不明所以地拿下来,然后就听见了苏亟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