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池延安对白文晋好,所以就想利用白文晋来笼住池延安的心,好到时候可以继承他的家产,至于在外面养的那些男人,她大多数都是找一些跟她那个圈子比较没什么交集的,
所以自然没被什么人发现。
如今被白文晋提出来,她惊慌过后,也开始想明白,白文晋应该不是最近才知道的,而是一直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只不过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才选择什么也不说,说到底他也是自私,比她高尚不到哪里去。
母子俩各怀心思沉默着揣度了一会儿对方的意图之后,白秀雅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地道:“反正我是没钱了,你要钱就去找别人要,反正你别想从我这里再要一分钱,别跟个讨债鬼一样烦着我。”
她说完就走进屋子把门重重地摔上,破旧的墙面巍巍颤颤地被震落下一小片白漆,一下子就弄脏了他刚刚打扫收拾得体面一点的地板,白文晋盯着白秀雅紧闭的房门,眼里怨恨的情绪渐深,如果不是白秀雅这个没脑子的,他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白文晋掏出来一看,又是赵明涛发来的信息,整条短信就只有一句话,连一点装模作样的话都省了,
我要用钱,快点给我打钱。
白文晋狠狠一把把手机砸在了墙面上,应声摔落在地的手机四分五裂的屏幕就跟他现在处处漏风的生活一样,体面的脸皮正在被阴魂不散的赵明涛一点点撕碎吞噬,过不了就会露出了底下蝼蚁一样低贱又穷酸的内在。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池行乐跟着苏亟时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苏文砚明天有早课已经睡下了,一楼留了一盏厅灯,不算很亮,但是足以看清楚路。
池行乐弯腰换鞋子的时候,看见苏亟时想帮他把玄关处的排灯打开,忍不住张口制止道:“这里不用开了,屋子里有灯,我看得见。”
“要开的。”苏亟时执意开了,虽然没说为什么,但是池行乐知道原因,因为他怕黑,自从那次尝试治疗失败以后,苏亟时一直都是开着整个屋子的灯睡觉的,为的就是断绝任何诱导池行乐发病的机会。
上楼转弯第一间就是苏文砚的房间,房门紧闭,缝隙里也没有灯光映出来,一看就是睡着了,池行乐路过的时候忍不住拉了拉苏亟时的手腕小声问他,“你爸爸那么早睡,都不怕你太晚回来在外边学坏的吗?”
“他不大会在这些事情上管我,有时候路衡喊我去酒吧他还会一起帮嘴。”苏亟时从小到大都是被放养的,他智商高,苏文砚基本上没有操过什么心,什么在家里等他回来了才睡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苏亟时已经习惯了。
池行乐听了之后眼里又忍不住微微浮起几分羡慕的情绪,“唉,你爸可真开明。”
虽然池行乐也是被池延安放养长大的,但是那种放养跟苏文砚的放养不一样,池行乐感觉得出来苏文砚和温听筠都很疼苏亟时,这样和和美美的家庭一直都是他所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