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筠的声音落下好一会儿,里头也没有传来苏文砚的应答声,苏亟时心脏微微一紧,情急之下门也没敲就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卧室里头静悄悄的,只有温听筠一个人,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苏亟时后,她捂着胸口平缓情绪,“你要吓死我啊臭小子,没病也被你吓出病了。”
目光在卧室里扫了一圈,确定屋子里头的的确确只有温听筠一个人后,苏亟时眉头微微蹙了蹙,“你刚才,在自言自语?”
一提这事儿,温听筠的心情就变得极度复杂,低头看了地面好一会儿,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塞到苏亟时手上,“这是北郊景庭那套房子的钥匙,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
乌沉沉的长睫微微抬了抬,还没等苏亟时发出疑问,温听筠便道:
“原本,就是打算给你做婚房的,现在正好,今晚我会跟你爸说你和乐乐的事情,要是他大发雷霆逐你出家门,你们俩以后就住那儿吧。”
躺在掌心里的那串钥匙沁出了冰凉的触感,苏亟时拿着,却感觉像是拿了块沉甸甸的千斤巨石,看着温听筠沉静的面容,他的喉咙倏地有些发紧,
“妈,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听筠便轻轻打断了他,
“乐乐是个好孩子,妈妈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你,小时,能找到相互喜欢的人不容易,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别为了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白白错过了。”
池行乐站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苏亟时出来,便想着进屋去找他,刚刚走到玄关处,就看见苏文砚端着一杯茶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望着热热闹闹的院子出神。
略微犹豫了一下,池行乐还是走了过去,
“叔叔,您不舒服吗?”
听见身后传来池行乐的声音,苏文砚思绪一顿,涣散的目光渐渐找回了焦距,视线落在玻璃窗上迎出来的挺拔身影,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疲惫地道:“没事,就是感觉头有点疼。”
池行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灯火璀璨的院子,“是不是太吵了?要不我扶您回房休息一下?”
苏文砚没说话,慢慢一口一口喝着茶杯里的茶水,期间池行乐就站在边上等着,白白净净的面容神情乖巧,半点儿不耐烦的情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