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行乐放下笔,将书桌上摊开的试卷都收好了叠在一起,双手撑着转椅的扶手,等苏亟时给他吹完了头发就自觉地跑去刷牙。
看着池行乐拿着牙刷站在镜子前乖巧挺拔的背影,苏亟时乌黑泛蓝的眼眸眸色微微沉了沉,眼底情绪复杂而深沉。
第二天出发去池家前,池行乐特意先问了池沐沐,确定池延安不在家了,他才带着苏亟时过去。
门锁的密码早就换了,新密码是池行乐的生日,也许是为了防止白秀雅母子再回来,也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池行乐不想去猜,开了门进去就直奔二楼他的卧室。
池行乐走后,卧室里的东西一度被白文晋搬空过,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打开门一定会看见一片狼藉,所以在看见卧室里的东西一切维持原状,而且还很干净的时候,他扶着门把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拿相框的事情。
床头柜上原本摆放相框的地方干干净净,不仅没有杂物,连相框也看不见,蹙起眉头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池行乐就直奔池延安的卧室。
池延安的卧室摆设很简单,池行乐没费多少功夫就在他床边的桌子看见了他想找的那个相框。
相框的边角被擦拭得很干净,里头照片上的谢柔笑眼明媚,就跟苏亟时想的一样,池行乐的眉眼和谢柔长得很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凝视了照片里谢柔笑得温柔明媚的眉眼好一会儿,池行乐才将相框翻过来,将里面那张八十七分的试卷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