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身边起码还有一帮子跟他一样贫寒的袍泽,没事还能侃侃大山,吹吃牛!
可现在呢,吃的好了,穿的好了,一天到晚没啥事做,让牛大棒槌突然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他的肚子都发福了。
“你是哪个?”刘鸿渐白了牛大棒槌一眼,示意身后的年轻人说话。
“侯爷,俺是咱军械所宋档头派去京城售卖煤球炉的伙计,今日一大早咱的铺子刚开张,就被一伙人给围住了,说咱们的炉子卖的太贵。
还说咱的煤球有毒,差点毒死他老娘,还没待俺去理论,他们……他们就动了手!”
这个活计也是军械所匠人中的一员,平日里对人也很和气,和气生财嘛,就被宋档头派了这差事,没曾想昨日生意还火爆异常,今日便被砸了场子。
“哭毛线,你还是个汉子吗?搞清楚没是谁的人?”嫌贵?嫌贵你可以不买啊!找茬也不挑个好点的借口,刘鸿渐心道。
这个宋大爷,看来不适合做生意啊!和气是能生财,但那要看时代啊!
这年月,你还搞这一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懂不懂。
“回侯爷,那人不说,不过俺派人跟了他,他往街后面的周家铺子去了。”
“棒槌抄家伙!看来该动动筋骨了。”刘鸿渐心情坏透了,这是他第一个能赚钱的铺子,赚点钱容易吗?
“老爷,人都在外面候着,就等老爷发话了。”牛大棒槌拍拍胸脯,他最近闲的发慌,把侯府新征的十几个家丁当成了士卒,每日操练以发泄身体里过剩的荷尔蒙。
刘鸿渐不多言,带着一帮打手赶到了京城西街,热得快的大扁都被戳了下来,店铺里也是一片狼藉,店铺里的煤球炉子也全部不翼而飞。
“呀呀呀呀呀!狗~娘~养的,欺负到本候头上了,那个劳什子周家铺子在哪?带路!”刘鸿渐一看就毛了,哪儿管什么周家、李家。
周家铺子就在距离热得快数百米远的隔壁街上,是一家专门售卖炭火的铺子,由于有上面人照拂,几乎垄断了整个京城士族的炭火供应。
店铺老板是一个秃了顶的斜眼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