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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心病狂啊!

不论战马被偷、还是被杀,丢失了战马的鞑子兵们一时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

第一个倒霉便是负责喂养战马的马倌,这个遭遇了无妄之灾的马倌,被一个情绪失去控制的鞑子兵一刀捅了个对穿。

就连粮秣官都被一群士兵围住,眼见事情又要失去控制。

“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尔等这是要造反吗?”鲍承先抢先几步大声喝止了手下士兵的暴行。

“去你玛德,你这个狗奴才又算个屁,老子的马死了,跟了老子四年了……”

鞑子兵的一个甲喇伤心过度,竟然没看到鲍承先后面还跟着人,直接顶撞起身为副统领的鲍承先。

也难怪,军职再高,你仍是汉人,地位再高,你仍是降将。

古往今来降将都是被人瞧不起,更何况是骄傲的女真人了。

鲍承先被人一阵奚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多尔衮已从黑暗中走上前来。

“目无法纪,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多尔衮没有直接骂这甲喇,反而是扭头问身后的掌刑官。

多尔衮身为摄政王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甲喇放在眼里。

“禀摄政王殿下,按大清律,当斩!”掌刑官是个身材矮小的鞑子,声音却是斩钉截铁。

“那便按律行事!”多尔衮冷冷的道。

“殿下饶命!卑职知错了!殿下饶命!”这甲喇一听声音便觉得不对,循着声音只一看,脑袋便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多尔衮一身明黄色锦服站在营前,火光闪耀下,显得格外尊崇和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