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比朱慈烺只大五岁,但不论是从见识、还是从观念来讲,刘鸿渐实在是比朱慈烺眼界要宽太多。
“啊,刘师傅说什么?”朱慈烺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如此奚落过,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啊,不就是个名分吗?什么正妃不正妃的,只要你们能在一块不就行吗?
干嘛非要计较个你死我活?我可没这么教过殿下你吧?”
“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给她最好的吗?”朱慈烺反问。
“什么是最好?给她锦衣玉食?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那你父皇和母后怎么办?他们难道就不重要吗?
如果一个女子只顾着自己的得失,而全然不顾你的难处,那么这个女子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吗?
你可知道你的父皇,他的身体已经……已经……”
刘鸿渐简直是劈头盖脸,把朱慈烺大骂一通。
“本宫的父皇,父皇他怎么了?”朱慈烺喃喃了一句,接着马上如弹簧般站了起来。
“哼,你啊,还是年纪太小,哪里知道什么是爱,别总看那些之乎者也,岂不闻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
看来朱慈烺还不知道他爹的病,刘鸿渐也是不忍心直言相告。
但朱慈烺都十六岁了,话里话外还是能听出一些端倪,他顿时有些慌了。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在怄气,他的父皇是大明的皇帝,承担着大明一万万百姓的重任,更是他所敬重、所钦佩之人。
这么多年来都一起熬过来了,如今大明终于有了起色,父皇他……怪不得母后说最近父皇夜半总是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