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你们可有对这厮用刑?”刘鸿渐在牢房外轻声问道。
“指挥使大人,没有您的命令,下官哪儿敢呀!”北镇抚司掌管诏狱,裴信文马上回道。
“那为何?这厮……变成这般模样?”怎么说也是大明三百年的勋贵国公,这……
“大人有所不知呀!”裴信文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走到刘鸿渐身边。
“能进咱锦衣卫诏狱的,一般都出不去,好歹就是个死。
按照咱锦衣卫的传统,为了缩减开支,咱锦衣卫的牢饭只能保证犯人不被饿死……”
毕竟不是啥光彩事,裴信文点到为止,说完还看看刘鸿渐的脸色,见刘鸿渐并未有发怒的迹象,才放了心。
“哦,这样啊,有些道理!
叫醒他吧,在这儿都能睡的如此香甜,也真是令人佩服了。”刘鸿渐突然想起后世那几个胖成猪头,天天喊着减肥就是只增不减的室友。
真应该让他们几个来老子的诏狱里享受享受,保管让他们个个减肥成功!
“朱纯臣,起来了!赶紧起来,尼玛的!”一个狱卒打开了铁锁,先喊了两嗓子,见朱纯臣没动静,不由得进去踢了两脚破口大骂。
“诶你这厮干嘛踢人呀,这可是当朝成国公,斯文点不行吗?”刘鸿渐在窗口喝止了狱卒的暴力举止,虽然他也恨不得这厮消失,但待会儿还有事儿需要这厮。
朱纯臣被踢了几脚,畏畏缩缩的坐了起来,浑浊的双眼咋呼了两下,才看清了来人。
“安国候,你终于来了。”朱纯臣还不知刘鸿渐已经不是侯,他声音嘶哑嘴唇干裂,眼睛里两个月来的怯懦也消失不见。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消磨尽了曾经身为国公的那份傲气。
锦衣卫确实没有对他动用死刑,但却比动用私刑更让人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