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鸿渐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一大早连饭都没吃便招呼着牛大棒槌、刘虎、刘豹等七个家丁出了门。
七人七匹马自京城东直门而出,一路向北直奔京畿昌平县汤山庄。
虽已过了中秋但酷热不减,一路上干尘滚滚,路两旁的野草都被晒的蔫吧的不成样子,刘鸿渐边走边皱眉。
到得汤山庄时,庄头许百顺正招呼着一众庄户挑着水桶给农田浇水。
“是王爷,王爷来了,快!拜见咱们的大恩人!”一见大恩人前来,许百顺啊呀一声丢掉了肩头的水担,小步跑到刘鸿渐马前拜倒。
“许庄头这是何意,赶紧起来!”刘鸿渐下得马来,赶紧去扶这头发已经灰白的老汉。
“王爷使不得,老汉身上脏,莫要脏了王爷的手。”许百顺见状赶忙自己起来,弯着腰向后躲了一下。
“何至于此,本王若干起农活来,也不比你们差。
走,带本王去村里转转,把庄户们都喊来,本王要问话。”刘鸿渐自知自己对于这些百姓而言太过尊贵,但也拿这些庄户没法子。
汤山庄有庄户一百八十多户,皆是世代为皇家种田的佃户,农田围绕着汤山庄,方圆数里一马平川。
只需着人在地头吆喝,不多时陆陆续续的庄户便从田地归来,聚集在汤山庄的村口。
大旱之年,庄户们为了挽救皆是以身体之力担水浇田,即便是妇人也是肩头耷拉着扁担,个个汗水淋漓。
“许庄头,给本王说说春季的收成。”刘鸿渐摆摆手止住了庄户们下跪的势头,对一旁的徐百顺说道。
“回王爷,汤山庄有良田六百一十六顷,按照王爷的指示其中五百顷均种植的是土豆和红薯。
土豆和红薯共收九万八千零三十九石,今年春夏年景还不错,剩余的一百一十多顷小麦也收了三千四百八十余石。”
许庄头自知刘鸿渐定要问起收成,早已备好了账目递给了刘鸿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