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卿此去江南,除两淮盐商之阻,又为朝廷去了郑氏海匪之大患。
朕得知这消息欣喜之余,还特地前往西山别苑给父皇禀报,父皇听了也极为高兴,听闻还在别苑开了宴席庆贺。
然自郑氏海匪难逃之后,朝廷隐有传言,言那郑家孽子与刘卿是旧友,郑氏之所以能安然出走南洋,皆是刘卿你故意为之。
朕听闻此事怒不可遏,已着东厂、大理寺联合查访,若查出传播谣言之人,朕定当重处。
卿着人送来的奏疏朕看了,既然海关可为朝廷增加大笔税收,朕自然不能放任。
海关征税之事权由刘卿做主,朕已知会吏部、工部加以配合,一应所需皆可直接从各省、府调配。
还有一事,按礼制明岁需为朕定立年号,内阁几位阁老经反复斟酌,给朕呈上两个年号待选,一曰庆丰,是为取今岁风调雨顺南北皆丰收之意,一曰泰顺。
两个年号朕都觉不错,不知刘卿意下如何?
父皇这几日身体愈加不好,已经卧床半个多月,太医院齐太医言,父皇的病灶已扩散全身入膏肓矣,倘若江南之事了却,刘卿需尽早返京。
顺颂时绥
丙戌年十月十七。
刘鸿渐放下信来思绪良多,从明年开始就要用新年号了,这标志着崇祯年的彻底终结。
至于朱慈烺的年号,庆丰?怪怪的,似乎是个包子铺?这内阁怕不是开玩笑的吧?
泰顺倒听起来不错,泰顺,太顺,国泰民安,朝事顺遂。
至于朱慈烺所说京城传的那些关于他与郑家的谣言,刘鸿渐心里极为的不爽,看来,这事儿就是朱慈烺心里也在怀疑。
不然这么大点的事,有必要写在信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