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之,维也纳大学与讲武堂、工学院不同,其科目繁杂,有医学、数术,更有鲜未闻之神学、教会学、音乐等科目。
此校竟不归奥地利朝廷所有,而由教会独揽,山长亦为教会中人任之。
按其法令,修完前三科,可得文学士学位,全部修完后似科,可得文学硕士学位,然若考得其他三个专门系(神学、医学、教会学)者,可得博士学位。
此与大明之科举有异曲同工之妙,其之学士为科举之秀才,其之硕士为科举之举人,其之博士则为科举之进士,由此观之,天下之大有其道也。
然维也纳大学之教谕,竟无一人愿随余回大明,即使余将薪俸开到了一百两,失望已及。
泰顺元年,九月丁卯。
余至此行终点,弗朗查国都巴黎。
余观欧罗巴之大学,多以乐艺见长,其乡间论资,也多为靡靡之音,虽其逻辑、哲学、天文亦有所长,然难掩其瑕矣。
此地大明称之为弗朗查,然余考究其语法,应意为法兰克,此国街道之肮脏余平生仅见,国民虽衣着鲜丽,然近五尺则臭气熏天。
于勒云,法兰克人与大明不同,其旬月一沐(洗头),三月而浴(洗澡),更有甚者,其国王沐浴竟以年计,顿觉粗鄙之国。
此地大学教谕仍不愿随余归大明任教,然余在其大学之图书馆购得大量书籍,多有其教材之用,心悦之。
汤若望言,此地再往西,渡过大西洋,有一名曰英吉利之国,其国日盛,余念既然年终无法归国,不如前去观之。
泰顺元年,十月丁丑。
余至英吉利,此岛国逢内战,议会军克伦威尔与王党军激战正甚,于勒云英吉利查理国王难以为继,败像已露。
余拜访牛津、剑桥二所大学,此二校成建竟有五百年,其校风与欧罗巴诸国多有不同,余观之,有朝一日,英吉利必为欧罗巴之强国。
余在剑桥又购得书籍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