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得遵守制度,哪怕这制度是他们定的。
比如吏部尚书被泼妇当街拦着轿子骂,最后一样得装胸怀宽广。
而巡城御史抓人必须有朱票。
而且这朱票一出,就是到皇宫抓人万历都得交。
这种事情之前有过例子,巡城御史出朱票送到宫里,要万历交出一个他们抓捕的太监,尽管身边亲信都挑唆万历,但后者依然交人,因为朱票代表着法律。
可没有朱票就抓人,这也是不行的,别说是巡城御史,就是锦衣卫抓人都必须先出示驾贴才行。
“那这枷锁何为?”
陈于阶指着后面士兵手中枷锁。
给杨信这种凶兽级别的不戴枷锁,那抓他有何意义?
“陈生员,本官还无需你来教如何办案!”
刘御史忍无可忍地喝道。
“吆,这巡城御史比咱们锦衣卫还横呢,咱们有驾贴抓人都是缇骑四出天下扰动,他们连朱票不出就拿几十斤重枷来枷一个无辜者?”
后面突然响起嘲笑声。
刘御史愕然回头。
就看见许显纯端坐马上面带鄙视看着他,不过这家伙并没穿官服,他身后几个同伴也一样,很显然并非当值。他这时候就是个侍卫官,当值的时候在宫里伺候着,不当值的时候就随便了,他这明显是准备出城找地方打猎的,甚至还都带着火绳枪。后面几个也都是这种勋贵子弟,不过他的出现仍旧让杨信多少有些意外,因为双方之间关系还没到他仗义执言的程度。
这些勋贵都很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