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一挥手,一个团练立刻抱起剩下的,直接走到粥棚,用刀从里面挖出来放进锅里,还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
“肉,都是肉!”
他激动地高喊着。
“我听说有人造谣,说是我引来天罚,上天用水灾惩罚这片土地,那么我现在很想问一句,你们相信吗?”
杨信说道。
说话间他一指身后的锡澄运河上。
一艘艘载着同样铁罐的小船,正在排着望不到头的长龙驶来。
“不信!”
一个灾民激动地高喊着。
然后是无数同样的喊声,甚至就连那些团练都跟着喊。
这是肉啊。
哪怕团练目前也很少吃肉啊。
徐霞客这些本地士绅家的土地同样接近绝产,根本没有租子可收,粮食都得靠外面运来,那些士绅倒不至于缺了他们的粮食,但水灾造成饥民遍地,到处都是抢粮食的,那些运粮船经常被抢啊。
他们连大米都很难保证吃饱,实际上已经开始吃大麦了。
这是唯一完美避开这场水灾的,因为它比起小麦收割早得多,梅雨开始前就已经完成收割了。
但杨信带来的是肉啊!
“一个罐子五十斤肉糜,我给你们两百个,我的船队正载着这个赶来,我在天津的工厂还在不断生产中,既然粮食绝产了,那咱们就吃肉糜吧,另外我还会在江阴办一座同样的工厂,长江里有的是鱼,我们为何非要吃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