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绿林军一心想在两军结盟之后做主导,现在未能达成目的,心中定然不服,以后,没准还会找我方的麻烦。”
刘稷不以为然地说道:“阿秀怕什么?有我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要看看,绿林小儿能使出什么花招手段。”
刘秀摆摆手,正色说道:“稷哥万不可掉以轻心,绿林军几次遭受重创,几次又能复兴,且势力比重创之前更大,王匡、王凤、陈牧、廖湛,皆非等闲之辈!”
刘縯点点头,对刘稷道:“阿秀所言,不无道理,阿稷以后也要小心提防才是!”
大哥发话了,刘稷不敢不听,他表面上连连点头应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刘稷这辈子,吃亏就吃在傲慢上。不然以刘稷之武力,其名声应不亚于前世的项羽,后世的吕布。
他们正说着话,刘赐从外面走了进来。人们特意向他身后望了望,见他后面没人,刘縯不解地问道:“阿玄呢?”
“被王匡派人叫走了!”刘赐找了个软榻,一屁股坐了下去,此时他的眼圈还有些泛红,显然刚刚哭过。
刘秀问道:“族叔,阿玄在绿林军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刘赐冷哼一声,说道:“以前三万多绿林军,龟缩在平林、新市一带,就那么两个小县,如何能养得起这许多人,军内除了人,就没有不缺的东西,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军饷、穿的、用的了。”
当初绿林军攻入蔡阳的时候,见什么抢什么,一是绿林军的军规军纪的确不严,其二,人们也真是被逼得受不了了,即便是普通百姓的衣服,在他们这里都是好东西。
“唉!”刘縯叹息一声,说道:“阿玄在绿林军里是受苦了。”
刘赐说道:“大将军,这次我们回棘阳,一定要把阿玄带走,不能留阿玄继续在绿林军受苦遭罪了!”
刘縯想都没想,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说道:“理应如此!”
刘玄和刘縯、刘秀的关系挺近的。大家都是刘氏宗亲,而且打小就认识。刘玄的年纪比刘秀大,比刘縯小,介于他俩中间,与他二人的关系都很熟。
刘秀低垂下眼帘,没有就此事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