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遵看了看左右,大声喊喝道:“如遇抵抗者,格杀勿论!”说话之间,他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拿过一面盾牌,同时把自己肋下的佩剑也抽了出来,率先向田府内冲过去。周围的县兵见状,持盾的县兵跟随着祭遵,一并冲向田府,持矛的县兵则是紧随其后。
旁观的刘秀侧头说道:“虚飞、虚庭,跟上第孙,如有危险,救他出来!”
刘秀不知道祭遵的本事到底如何,现在见他亲自打头阵,刘秀也有些不放心。
虚庭、虚飞双双答应一声,健步如飞地蹿了出去。
随着祭遵带着大队的县兵冲入田府,原本死一般安静的田府,就如同炸了锅似的,叫嚷连天,打斗之声四起。
很快,不断有县兵将一名名伤者和一具具的尸体从田府内抬起出来。
死伤者,既有县兵,但更多的还是身穿便装的人,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李文和贾轩的手下,就是田府的门客、护院或奴仆。
田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全城,许多士族族长都闻讯赶到现场,看到火光四起的田府,听着里面惊心动魄的厮杀,人们脸上都带着震惊和茫然。
他们瞧见站于街对面的刘秀,纷纷跑上前来,颤声问道:“刘……刘将军,这……这到底是回事啊?”
刘秀背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田家窝藏李文、贾轩的余孽,永仓粮铺的起火,就是这些人所为!”
众士族族长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怀疑刘秀的话,田家的确和李文、贾轩交往甚密,也被其它的士族家族所不耻。
只不过各家士族的交情都是一辈辈传承下来的,大家表面上也都还过得去。
现在李文和贾轩都死了,田家还收留他二人的余孽,而且还放火烧了汉军急需的粮食,这田家的胆子也太大了,不是成心找倒霉吗?
各士族族长连连摇头,一个个唉声叹气,但也没办法,做出这种事,他们想为田家求情都开不了口。
田府内的交战持续了有两刻钟的时间,而后打斗之声渐渐弱了下去。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祭遵从田府走出来。
他到了刘秀近前,插手施礼,说道:“主公,田府上下共一百一十五人,李文、贾轩余孽共三十八人,除死者,其余已全部被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