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也没有理会留下来的朱祐,他伏在桌案前,聚精会神地看着铺在桌案上的地图,手指还时不时地在地图上划动几下。
朱祐看了刘秀一眼,起身,走到一旁的火炉前,提起上面的水壶,给刘秀沏了一杯茶水,而后放到桌案边上,细声细语地说道:“主公喝茶。”
刘秀道了一声谢,拿起茶杯,目光依旧落在地图上,心不在焉地缓缓喝了口茶水。
朱祐清了清喉咙,然后又干咳了几声。刘秀无奈地放下茶杯,扬眉看着朱祐,问道:“阿祐,有事?”
“嘿嘿!”朱祐咧嘴笑了笑,搓着手,在桌旁跪坐下来,问道:“主公考虑得怎么样了?”
刘秀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问得莫名其妙,反问道:“什么考虑得怎么样了?”
“就是……就是刘太守说的那件事。”
“什么事?”
“啧!”朱祐向刘秀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就是关于主公称帝之事!”
听闻这话,刘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悦道:“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朱祐不甘心地说道:“他王郎何德何能,都可以在河北这里称帝,主公强过王郎千百倍,为何不能在河北称帝?”
刘秀眉头紧锁,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怒视着朱祐,沉声喝道:“你还说?”
朱祐缩了缩脖子,连连摆手,说道:“主公莫气,我不说了就是!”说着话,他站起身形,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转身往外走。
刘秀被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差点逗笑了,当朱祐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刘秀抬手把他叫住,朱祐回头不解地看着他,刘秀从身后抽出一大块的羊皮,递给朱祐,说道:“天气凉了,在外面巡视的时候,把这个裹在身上!”
当时过冬的棉衣,都是由麻布或者葛布制成,而且棉衣里面也不塞棉花,而是塞碎麻布、旧丝绵之类,御寒的效果并不佳,最好用的棉衣,还得是皮子。
朱祐接过刘秀递过来的皮子,定睛一看,咧开大嘴笑了,说道:“是羊羔皮!”
刘秀说道:“伯玉送了我几块皮子,这块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