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将军,是……是萧王来到我军大营巡视!”
此话一出,众人俱惊,纷纷瞪圆了眼睛。东山荒秃亦是身子一震,生怕自己听错了,追问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来巡视?”
“是……是萧王!”
“萧王……”东山荒秃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从软榻上站起身形,可紧接着,他的身子又连连摇晃。上淮况和齐蓦双双上前,把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搀扶住。
东山荒秃缓了一会,眩晕感减轻不少,他紧张地问道:“萧王带来多少兵马?”
听闻刘秀前来己方大营的消息,东山荒秃乃至在场的所有将领们,首先想到的是,可能真的不幸被上淮况言中了,刘秀要对己方下毒手。
名叫王海的将官低声说道:“大将军,萧王他……他只带了三名随从。”
东山荒秃看着王海,不确定地问道:“萧王带了多少兵马?”
“只有三人!算上萧王,总共才四人!再无……再无其它之兵马啊!”王海小心翼翼地回道。
东山荒秃愣住了,周围众人,包括上淮况在内,也都愣住了。刘秀只带着三名随从,就进入己方大营了?难道他是疯了不成?
即便己方现在已经上缴军械,可己方毕竟是二十万将士,二十万的壮丁,没有武器,但哪怕一人一拳,一人一脚,也能把刘秀四人打成肉饼,踩成肉泥。
张淮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喃喃说道:“萧王,萧王又怎会只带着三名随从,就进入我军大营巡视?难道,难道萧王就不怕我们会……”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
齐蓦先是深吸口气,而后仰天长叹,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我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萧王的君子之腹了!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东山荒秃等人闻言,老脸同是一红,尤其是一直对刘秀忌惮颇深又满怀敌意的上淮况,更是被齐蓦说得面红耳赤,但又无从发作。
刘秀此举,不仅大大超出了上淮况的预料,甚至都超出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