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冯异出两郡之兵,攻打天井关,河内自然空虚。可是身在洛阳的李轶,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似的,一直按兵不动,丝毫没有趁机兵发河内的意思。
没有后顾之忧,未过多久,河内军和魏军便联手打下了天井关,然后出关北上,进入上党郡,连续攻陷上党两座城邑。
对于北方的战事,李轶依旧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好像冯异出兵攻打上党郡,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期间,朱鲔倒是有提议,己方现在要不要出兵河内。李轶立刻站出来强烈反对,认为冯异敢于出兵攻打上党,河内必然早有准备,弄不好,刘秀军的主力就埋伏在河内,己方贸然出兵,很可能会重蹈覆辙。
听了李轶的吓唬,洛阳诸将,无一人敢率兵进攻河内,朱鲔自己也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不敢贸然出兵。他提出的出兵河内之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冯异在上党攻下两座城邑后,便不再继续向北推进了,现在,他对李轶的投诚,已经相信了几分。
并州并非战略要地,起码在己方的进攻序列中,并州是要排在很靠后的位置。
冯异,乃至刘秀,现在真正想要的是河南。河南河北,同气连枝,现在己方已经控制了河北,如同再能把河南也掌控过来,中原大地,便可成己方的囊中之物。
在意识到李轶的确是有投诚之意,冯异便打算亲自率领着河内军和魏军,渡过黄河,挺近河南。在出兵之前,他给刘秀去了一封书信,把他自己和李轶这段时间的书信来往,全部交给刘秀过目,以此来证明,李轶现在的确是有投诚之意。
目前,刘秀已经在幽州打了胜仗,全歼尤来、大枪、五幡三支起义军,于蓟城做了短暂的驻扎和休整,然后班师南下。
蓟城以前是燕国的国都,也就是现在的北京。
在大军南下的时候,入夜,马武前来面见刘秀。
刘秀接见马武,笑问道:“子张入夜见我,必是有要事吧!”
马武干咳了一声,表情有些窘迫,没笑硬挤笑,搓着手说道:“末将……末将也无要紧的事,就是晚上闲得慌,便想来见见大王,和大王聊聊天。”
他相貌凶恶,现在一脸不自然的干笑,模样更加瘆人。守护在一旁的赵桂偷眼瞄了瞄马武,立刻便又底下头去。
还来找自己聊天?有那时间,你早就去喝酒了!刘秀乐呵呵的也不点破,对一旁的赵桂说道:“元仲,去取两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