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街头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有洛阳本地人,一看到是张范,吓得直缩脖子,赶紧快步走开,生怕引火烧身。而有些外地人则是不明白怎么回事,颇感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范。
洛阳本就是除长安之外的第一大城邑,现在刘秀定都于洛阳,洛阳的繁华程度更上一层楼,现在已然凌驾于长安之上。
前来洛阳的外地人很多,有些人为谋官,有些人为经商,有些人为游玩,有些人为定居,总之,做什么的都有。
这些外来人中,其中也不乏愣头青。一名壮着麻衣麻裤、皮肤黝黑的汉子随口嘟囔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开。张范耳朵尖得很,把对方的小声谩骂听得清清楚楚。
他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听到有人在骂他,而且看其穿着打扮,就是普通一百姓。
他抬手握住佩剑的剑柄,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黝黑大汉肩头的衣服,凝声质问道:“你在骂谁?”
黝黑汉子也是个横得,扭转回身,上下打量张范一番,看他生得漂亮,又衣着光鲜,顿生轻视之意,歪着脑袋,哼笑着说道:“乃翁(老子)骂的就是你!怎么的?”
张范看着黝黑汉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怒极而笑。他慢慢松开黝黑汉子肩头的衣服,还帮他把褶皱拍了拍,拍平,而后点点头,转过身形,要往回走。
黝黑汉子嗤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东西?堂堂帝都,满地都是这玩意……”
他话音未落,已然转过身去的张范,毫无预兆地抽出佩剑,猛然回头,对准黝黑汉子,一剑狠刺了过去。
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一剑穿心。剑锋由黝黑汉子的心口窝刺入,剑尖在其后心探出来。
黝黑汉子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头扑倒在地,身子只抽搐了几下,而后便没了动静。
看到有人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当众杀人,街上的行人们连声尖叫,四散奔逃。
张范提着滴血的佩剑,看着地上的尸体,也有些傻眼。他平日里是嚣张跋扈了一下,但杀人还是第一次,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跟随张范一同出来的几名家奴见状,脸色大变,他们一股脑地冲上来,拉着张范的衣服,急声说道:“还傻站在这作甚?快走啊!”
几名家奴,拉着浑浑噩噩的张范,逃回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