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秀和铫期秉烛夜谈。
今晚铫期喝了不少的酒,心中五味乏陈,高兴的是,己方打了大胜仗,铲除了五校军这个作乱魏郡的大祸害。
难过的是,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而且许多人还是他亲自招收上来的,结果就这么战死在了本方大营里。
刘秀看出铫期心情不佳,说道:“这次为了平定五校军,魏郡付出的损失不小啊!”
铫期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是微臣无能,未能训练出一批精锐之士!”
刘秀摆了摆手,郡军大多都是刚刚招收上来的新兵,他们能抵御刘永军那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正色说道:“次况把魏郡治理得很好,这次前来魏郡平贼,我在路上也做了视察,魏郡与以前相比,兴盛了许多。”
铫期苦笑,说道:“这是陛下厚爱微臣,准许微臣在魏郡施行三十税一。倘若其它郡县也施行三十税一,微臣以为,陛下辖下各郡,都不会次于魏郡。”
他不居功,肯把功劳都让给天子,这是铫期会做人的一面。
刘秀一笑,有感而发道:“魏郡、河内,皆是朝廷产粮要地,重中之重,只要魏郡、河内太平无事,朝廷便无后顾之忧。次况在魏郡,责任重大啊!”
铫期欠身说道:“陛下授重任于微臣,微臣自当矜矜业业,不敢有失。”
刘秀笑道:“有次况坐镇魏郡,我心甚安。”
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铫期都深得刘秀的信任和赏识。
刘秀和铫期正说着话,营帐外面传来龙渊的话音:“陛下!盖将军传回战报!”
听闻这话,刘秀和铫期的眼睛同是一亮。刘秀转头说道:“带他进来!”
“是!陛下!”龙渊答应一声,撩起帘帐,从外面领进来一名浑身尘土的兵卒。
这名兵卒进入营帐后,不敢四处乱看,低垂着头,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说道:“小人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