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连连点头,拍下耿弇的胳膊,笑道:“伯昭言之甚善。”
盖延苦笑,说道:“朝中大臣,本就厌战,倘若隗嚣的使者再来洛阳周旋,更会让大臣们认定,隗嚣并无谋反之意,大臣们也会更加反对对凉州用兵了。”
耿弇叹口气,一脸的无奈之色。
吴汉笑吟吟地说道:“如果隗嚣的使者到了洛阳,突然被杀了呢?”
听闻这话,盖延和耿弇心头同是一震,一脸惊骇地看着吴汉。
过了好一会,盖延压低声音问道:“大司马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动手,把隗嚣的使者……”他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做个下切的手势。
耿弇打了个冷颤,说道:“这事若是让陛下知道,我们……我们如何解释……”
吴汉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就行事隐蔽一些,不让陛下知道。退一步讲,即便让陛下知道了也无妨,我等如此行事,都是一心为了大汉江山,陛下能够谅解。”
要背着天子,暗中干掉隗嚣的使者,这种话只有吴汉敢说,这种事,也只有吴汉敢做。耿弇和盖延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垂下头。
大堂里安静下来,静得鸦雀无声,静得都快让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等了半晌,吴汉突然拍了拍桌子,说道:“我请你二人来府上,不是让你二人来装傻充愣的,倒是说句话啊!”
盖延小声嘀咕道:“大司马让我们说啥?”
吴汉皱着眉头问道:“干,还是不干?”
盖延刚抬起的头又垂了下去。至于耿弇,压根就没抬头。
吴汉气得哼哼了两声,说道:“真是官越做越大,管的人越来越多,胆子却是越来越小,若在以前,我等杀死敌人一使者,这还算是个事吗?”
耿弇年纪最小,也最年轻气盛,听闻吴汉这话,他猛的一拍桌案,说道:“干就干,我耿弇又岂是怕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