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说道:“隗嚣是死是活,你隗恂是死是活,现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你能说服隗嚣,让他放弃抵抗,缴械投降,隗嚣能活,你亦能活;倘若你无法说服隗嚣,他还是执迷不悟,负隅顽抗,隗嚣会死,你亦活不了。”
隗恂倒吸口凉气,急忙再次向前叩首,身子哆嗦个不停。
刘秀说道:“现在,就看你在隗嚣的心目当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了。”
“……”隗恂没敢接话,脑门顶在地上,抬都不敢抬。
当日,刘秀率军起程,去往西城。
得知刘秀到来的消息,正在西征这里作战的吴汉和岑彭,一同率部迎接。
进入汉军大营后,刘秀问道:“子颜、君然,现在西城这边的战事如何?”
吴汉和岑彭对视一眼,双双低垂下头。这段时间,他们的仗打得并不顺利。
西城城内的陇军,斗志顽强,抵抗激烈,西城的卫城戎丘,也是极为难打。连日来,汉军连续强攻西城和戎丘,伤亡的将士已然不少,却未能取得任何的进展。
看他俩都未吱声,刘秀点点头,说道:“我这次到西城,还顺便带来了隗恂。”
听闻这话,吴汉和岑彭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同是一亮。隗恂可是隗嚣的长子,是隗嚣最为器重的儿子,有隗恂在己方手里,不愁隗嚣不乖乖就范。
吴汉大喜道:“陛下,我们明日就可把隗恂带到两军阵前,以隗恂要挟隗嚣,献城投降!”
兵者诡道,不管手段卑不卑鄙,只要能取胜,只要能让己方将士减少伤亡,那么再卑劣的手段也是好战术。
岑彭亦是连连点头,符合道:“虎毒不食子!现在隗恂在我军手中,隗嚣就不得不有所顾虑。”
刘秀也是这么考虑的。他点点头,说道:“明日,我约隗嚣出城相见!”
“这……”吴汉和岑彭相互看看,面色凝重地说道:“陛下,隗嚣恐怕不敢出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