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秀站起身形,突然向杜林深施一礼。杜林吓了一跳,急忙起身,一脸的惶恐,拱手还礼,结结巴巴地问道:“陛下……这……这是作甚?”
刘秀说道:“刚才军中的将士,多有冒犯先生,还请先生莫要归罪!”
杜林闻言,久久没回过来神,眼前的刘秀,突然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隗嚣。隗嚣当年,那真的是礼贤下士,对他们这些士大夫们,都礼遇到了极点。
隗嚣身边,能云集那么多的有识之士,人才济济,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不过在隗嚣转投了公孙述,做了朔宁王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份的转变,还是他年纪太大了,越发的昏聩。
大臣的良言,他渐渐听不进去,反而只听信金丹这种江湖术士的谗言,令人愤慨,也让人扼腕叹息。
此时,看到刘秀代下面的将士向自己作揖赔礼,杜林百感交集,心头发酸,眼圈湿红,略带哽咽地说道:“陛下礼遇,草民愧不敢当!”
刘秀向杜林摆了摆手,笑道:“先生快请坐!”说着话,他又让洛幽去煮茶。时间不长,洛幽端送上来茶水,营帐里也飘荡着茶香。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随口问道:“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先生的仆从?”
杜林实话实说道:“除了一人是前来行刺的刺客,其余人,都是草民的护院。”
刘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些人里还有一名刺客?见刘秀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己,杜林把事情的经过向刘秀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
听完杜林的话,刘秀更觉得稀奇。他令人把杨贤带进来。
等杨贤进入营帐,刘秀上下打量他一番。杨贤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平平,是那种让人看过既忘的模样,这样的长相,倒是很符合他的职业。
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贤沉默片刻,说道:“草民杨贤。”
“你是来行刺杜先生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