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慧惊慌失措,急声说道:“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从没有怨恨过陛下!父王屡犯大汉边境,祸乱边民,陛下还能接纳臣妾入宫,已经是天大之恩惠。”
刘秀扬起眉毛,多看了高景慧几眼,这个高句丽的小姑娘倒是挺会说话的。他淡然笑了笑,说道:“我让你住在建德宫的决定,还是很对的嘛!”
德行不够,就重新竖立,建德由此而来。
高景慧福身说道:“陛下之教诲,臣妾铭记在心!”
刘秀眼眸闪了闪,看向高景慧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这个小姑娘可是聪慧得很,头脑机敏,一点就透。他挥了挥手,说道:“回建德宫吧,我和阴贵人还有些话要说。”
高景慧应了一声:“是!臣妾告退!”
阴丽华要起身相送,被刘秀拉住了。
等高景慧离开后,刘秀拉着阴丽华,躺在榻上,而后他将阴丽华轻轻搂抱在怀中,含笑说道:“丽华,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躺一躺了。”
阴丽华小声说道:“是陛下来西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每次过来,只坐一会又急匆匆的离开。”
刘秀轻轻叹口气,颇感无奈地说道:“最近的事情很多,公孙述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建议,于江水中立欑柱,以绝水路,于山中险峻之地结营屯兵,以绝陆路,现我南征之将士,水陆皆难以进入蜀地。”
原本南征军入蜀,还能对公孙述起到一定的牵制,现公孙述搞出这么一手,南征军已难以再进入蜀地,牵制公孙述的任务,等同于失败。
现在,公孙述随时可能派遣大军,进入陇地,给予陇军增援。
南方受阻,北方也不消停。据报,卢芳在并州北部,调兵遣将,蠢蠢欲动,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陇地战事,陷入僵局;公孙述堵绝水路、陆路,己方难以进入;卢芳蠢蠢欲动,蓄势待发。这些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除此之外,内部还有许许多多需要他去处理的政务。外部的压力,加上内部的压力,让刘秀颇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