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宦官道:“这个时候,该是在暖阁召见几个大臣。”
萧敬倒是迟疑了起来,是不是该……待会儿再奏报呢?
不成!不能耽搁了,早去禀告,哪怕是一个时辰,自己在陛下的面前也好有个交代。
否则,再次错过了机会,东厂的脸面,可就彻底的丢光了。
萧敬当机立断道:“去暖阁!”
……
天气很冷了,但是暖阁里却是跟外间不同的。
此时,弘治皇帝穿的并不是很厚实,他正安静地坐在暖阁的御案跟前。
这两天,其实他的身子染了一些风寒,老是咳嗽,不过对此,他似乎并不在意,只命人熬了点驱寒的汤水,喝了之后,觉得好了一些,他脑海里至今回忆的,还是欧阳志的话——辽东军民,太苦了。
是啊,辽东军民太苦了,而那在西山的矿工,又何尝不苦呢?因此来推论,天下的百姓,哪一个不苦呢?
想到此,弘治皇帝便没来由的,有一阵忧虑。
他看着刘健,看着谢迁,看着李东阳,看着马文升,还有召来的翰林侍读学士沈文。
沈文是来汇报关于诏书撰写情况的。
陛下要下敕命,宣扬欧阳志的事迹,可怎么把握,这位待诏房的侍读学士,却有点犯了难。
可到了这里,陛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
偶尔听到陛下轻微的咳嗽,这倒令沈文心里颇有几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