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字,犹如魔音。
曾司吏已是吓尿了,匍匐在地:“万……万死。”
“你包庇贼子,制造了多少冤案错案,你该当何罪?”
“学生……学生……”曾司吏吓蒙了。
欧阳志却又沉默。
只是此时,每一次的沉默,都带给了这堂中之人,无与伦比的压力,他们仿佛,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心跳很快。
欧阳志突然大喝:“此乃死罪,拿下去,明正典刑,此等恶吏,残害百姓,为祸一方,罪该万死,拉下去,打,打死勿论。”
这才是狠。
压根就不想让曾司吏见到明天的太阳。
要知道,哪怕是对待死囚,往往父母官,至多也只是收监,而后,上书刑部,议其死罪,一旦判了死罪,便又辗转至大理寺,由大理寺进行核实,走完了这些程序之后,方才定下秋后问斩之类的罪名。
所以,哪怕是曾司吏罪大恶极,要死,那得等过几个月在说。
可父母官,想要弄死人,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用刑,对犯人用刑,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这时代,就是如此。可若是一不小心,用刑的人下手没了轻重,打死了,这也怪不得别人。
现在,欧阳志就是要曾司吏死!
差役们个个不安,刑房的差役,可都是曾司吏的部下啊。
欧阳志淡淡道:“还是一句老话,打不死,行刑之人,杖毙!”
刑房差役一听,身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