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突兀勾结之人,脸色残然,面如死灰,早已退回了众首领之中,战战兢兢的跪下。
王守仁低头,弯腰,捡起了地上,方才被突兀摘下的墨镜。
墨镜而后,遮挡了他那双平静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
王守仁又变异了。
就如奥特曼一样。
从求道,到悟道,再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之后,他又悟了。
这就是勤于思考的好处。
懂得思考的人,他的思维,是永无止境的,他总会攀上一个又一个思想的高峰,而站在高峰之下,就如站在这天坛上一般,看着高峰之下的芸芸众生,王守仁的身上,没有锋芒,没有对苍生的怜悯,却只是一个叹息。
而后,这一对墨镜上,倒映着数十个首领。
他背着手,上前一步:“方才,不是还有七八人,你们为何不一起上?”
七八个人打一个,按照理性的计算,是有机会的。
可是……
这些跪地在首领酋长们却觉得自己的脚有点软,站不起,也不想站起来,这样跪着,有安全感……
哪怕是还有一线拼命的机会,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丝毫没有想要争取的念头,个个磕头如捣蒜:“万死,不敢!”
“你们错失了良机。”王守仁微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朕一般一次只能打五个,再多,就吃不消了。”
方继藩站在一边,不知道自己教出来了什么妖孽,敢情这个时候,你还在侮辱这些鞑靼人的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