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心里感慨,难怪人们都说,人生在世,是需要寻根的,这就是自己的根,哪怕有滔天的权势,这人失去了根,就如浮萍,现在寻到了,方继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想来,这就是所谓的乡愿吧。
这让方继藩想起了一首歌《把根留住》!
心里唏嘘,才走两步。
身后,方东亮突然道:“且慢着。”
方继藩回头,这转眸之间,眼里隐隐有杀气。
当然,这是很合理的,他们是方继藩的至亲,锐利的眼神,可以给自己的亲族们安全感。
方东亮被这眼睛一扫,脸色更是惨然,他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想起了一件事,贤弟……我想起来了,在山东,咱们方家,还有一支,是南宋年间,从北宗分出去的,迄今,繁衍生息,有四千余户。”
“是吗?”方继藩眼睛一亮。
老祖宗有德啊,生了这么多。
方继藩抖擞精神:“为何不早说,我们方家,不能落下一个亲人哪。”
“我……我……”方东亮脸通红。
胳膊是扭不过大腿,方东亮很明白,横竖都是死,那黄金洲,太可怕了,没安全感,多拉一点人去,生存的几率高一些。
方继藩道:“贤兄,这些日子,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支房的散落在外,想办法,将他们都找回来,王金元……”
王金元道:“小人在。”
方继藩背着手,淡淡道:“明日,你去登州。”
“明白。”
方继藩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