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元是什么人,话说到这里,若是再继续劝说,就显得掉身价了。
他掸了掸长袖,直接站了起来,预备要走。
齐志远的面上,却是变幻不定起来,若是这王金元找别人,岂不是让别人白白赚了一笔?
尤其是王金元说到棋手的时候,他心里怦然一动,老夫……也可以做这个棋手啊……
于是他忙起身道:“这是什么话,倒不是信不过王先生,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了,容某再想想,再想想。”
王金元依旧脸带微笑,作了个揖,才道:“应该的,想一想,准没有错的,老夫初到金陵,今日除了来见齐兄,倒是还需与几个旧友相会,就此告辞。”
齐志远留不住他,亲自送他到中门。
可内心里,一旦这欲望的匣子打开,他顿时开始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王金元的话。
他现在十分的犹豫不决,此事,关系实在太大了。
还有……齐志远忍不住的想,这个王金元,他会的几个旧友是何人,莫非想找其他人合作?
若是找其他人,自己岂不是,就与这天大富贵的机会失之交臂了?
齐家若是再不打开其他的局面,虽是家大业大,可任着新政继续,朝廷这么折腾,这偌大的家业,谁晓得子孙们快活个几辈子之后,是不是就花完了,到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齐志远心情很焦躁,他……又到了祠堂。
他在琳琅满目的诸祖宗牌位面前,盘膝而坐,眼睛直勾勾的细数着自己的先父,自己的祖父,自己的曾祖和高祖……
到了子夜,他从祠堂中出来时,突然打起了精神:“叫管事来。”
于是管事连夜披衣趿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