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朝他微笑。
于是,唐寅亦笑。
徐经上前,朝唐寅拱手作揖:“伯虎师兄,别来无恙否?”
唐寅的心里,突然出奇的平静。
猛地,无数的记忆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唐寅又笑了,先是笑的拘谨,随即开怀,变得放肆,他眉一挑。
此刻,他想起了当初彼此的誓言。
唐寅于是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方巾,郑重其事的拱手作揖,道:“尚安,徐师弟呢?”
“还可。”徐经回答道。
二人彼此作揖之后,各自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随即唐寅目光瞥到了别处:“圣驾到此,速速侍驾入城,加派卫戍,以防不测。”
众军民听令,在激动过后,居然迅速的开始行动起来!
人人似乎都谨记着自己的职责,没一会,人流便如潮水一般散去,军士则开始三五成群的卫戍在各个交通要道上。
无论是荷兰人,还是汉人,彼此都有默契,居然一会儿功夫,整个港口便恢复了秩序。
朱厚照饶有兴致的步行,他不想坐车,于是一边走,一边看这四处的断壁残垣,不禁道:“唐寅,你来。”
“臣在。”唐寅本是尾随在自己的恩师身后,上前一步,边走边行礼道:“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
朱厚照按着腰间的剑柄,他的体力充沛,精神不错:“朕观此地,一声号令,人人进退自如,井然有序,军民人等,尽都如此,倒是觉得奇怪了,要将所有的人力都挥如臂使,便是军中,也未必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