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推车的汉奴瘫坐在地上,死死盯着不远处正大快朵颐的“上官”,阵阵肉香入鼻刺激地他哈喇子直流,要是自己能这么吃上一口,死也值了。
“咦?”
方才是何物一闪而过?揉了揉眼再看,并无异样,几名“上官”酒兴正浓,吆五喝六地行着酒令。
汉奴盯着闪动的火光,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草原的蚂蚱仨仨飞,一个翅膀挂三杯。 ”
“百灵鸟双双飞,一个翅膀挂四杯,头一杯,尾一杯。”
“八八”酒令轮到第三人时,一时嘴巴打了结没说上来,旁人大笑道:“哈哈哈,喝酒喝酒。”
一大碗浓郁的马奶酒下肚,蒙人的思乡情结渐浓,张嘴唱到:“南靠黄河北靠山,海海漫漫的土默川。 走南闯北你见的多,云中的酒歌你可听过?”
“好!”
“好!”
众人合起声来叫好时,一句冷不丁的话蹿出,“想家了?送你回去便是。”
话音刚落,姜喧持着刀刃从黑暗中走出,身旁护卫的何求一刀斩断其中一名蒙人的手,随着血溅当场的惨叫声惊起,道路两旁亮起无数火把。
自以为看走眼的汉奴一脸惊恐,我没看错!
蜂拥而出的明兵轻松控制住粮队,运粮的汉奴无一人起身反抗或逃跑,实在是饿得紧,身上没半点劲。
管队的蒙人被姜喧等人砍瓜切菜般了结,唯独剩下那名唱歌的蒙人,坐在地上呆愕地与姜喧对视。
“放你一命,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