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的韦蔓雯何尝不在一座凄凉的孤岛上苦苦挣扎着,我又怎能因为是自己的挚友,便去再次伤害那个可怜的女人呢?
我就这么陷入到了痛苦的挣扎中,人性也好似被这阵阵的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许久,我终于下定决心,让和罗本渡过这个平静的夜晚,而这也算是自己对最后的成全,一旦明天朝阳下的暖风吹起,我便随风向罗本揭开这尘封多年的真相,让他哭、让他痛、让他悔……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将韦蔓雯的照片压在了桌子的玻璃下,点上一支烟,心中涌起了无数的心思,但还是强迫自己打开了电脑,继续优化“完美旅游”套餐,争取最大限度的解决掉自己和参与商家之间的接客量不对等的矛盾。
时间在不察觉中走到了深夜,我终于感到有些疲惫,仰躺在办公椅上,再次从玻璃下抽出了韦蔓雯的照片,心中却回想着,当初罗本皮夹里她的那张照片。
两者一做对比,深感不可思议,难道大山里的光阴真的可以将一个温婉、知性且美丽的女人摧残成这副模样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我又一次为罗本感到痛心,更无法想象他会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现在的韦蔓雯。
工作用的qq在我的恍惚中闪了起来,我睁开眼,将韦蔓雯的照片暂时放在了一边,点开闪动的头像才发现是简薇发来的信息,她问我:“都快12点了,还没有休息呢?”
“你不也还在工作吗!”
简薇没有回应这个可答可不答的问题,却向我问道:“听说罗本最近一直在找他的初恋女友?”
“是有这个事情。”
“那找到了吗?”
这是一件完全与简薇无关的事情,我便没有隐瞒,告诉她:找到了。
却不想信息刚发出,她便给我发了语音请求,显然也很关注这个事情,我当即找来了耳麦,接通了语音。
简薇言语间颇关切地问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我一阵沉默后,答道:“很不好,正待在贵州的一个偏远山区支教,模样和几年前相比都苍老了许多,实际上也还没到3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