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认得这是一种野苹果,它的外表好看、香气浓郁自然,可它们的体积小、味道太酸,不说大人不喜欢吃,就是小孩也不太喜欢,除非肚子实在太饿又没有东西吃,否则一般人不会动它。它的待遇就跟野山楂差不多,基本上是自生自灭,野山楂还有人将它制成冰糖葫芦拿到街上卖,而这种野苹果几乎没有人理。
郭拙诚将它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又用手擦了擦,然后往嘴里塞。只可惜刚咬了一下,咬的那一块还没有脱离果体,郭拙诚就迫不及待地吐了出来:“哇!太他玛酸了!……比我前世尝过的野苹果还酸,简直酸死人。”
他看着手里留着牙齿印迹的野苹果,一边看一边抽着冷气,感觉嘴里的牙齿都已经全倒了。他拿着野苹果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甩开胳膊猛地一扔,只听见嗖的一声,野苹果一下不见了踪影,良久远处才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郭拙诚笑道:“还行!至少一百六十米!”
郭拙诚摸了摸酸酸的牙帮,吸了几口冷气,对着身边的树干就是一脚:随着树干、树枝的剧烈摇晃,只听见一阵被刚才背靠树干更大的簌簌声,几十个酸果如下雨般落了下来。
童心未泯的郭拙诚出手如电,只见他的手连晃几下,十几个酸苹果就到了他的手里。
他准备将它们一一扔了,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动手,而是从里面选出几个外形完整漂亮果子塞进口袋。将其他的果子随手丢在地上后,他不急不慢地觅路下山了。
回到镇政府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七点。到了这个时间,大院里有不少人起床了。院子里有派出所的干警在锻炼身体,有招待所的服务员在忙着洗簌,也有食堂炊事员在忙着准备早餐……
郭拙诚回到住的地方换了衣服,到食堂吃完早饭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准备利用星期天的时间把昨天丁泽海送来的文件全部游览一遍。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按照前世的惯例,自己这个一把手上任,下面的机关单位、村里、大队的干部可能会来找他谈工作、汇报下面的情况。当然,谈工作也好,汇报情况也好,都是幌子,最终的目的是给新来的领导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早别人一步结识领导,以利将来工作。
对于这点,郭拙诚是乐观其成的,早一点来主动汇报的干部总比那些死老鼠让猫拖、时时没有动静的干部好。再说,提前结识下面的干部,对郭拙诚也有好处,可以早一点了解下面的情况,可以早一点熟悉这些干部,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他稍微打扫了一下卫生,又亲自去开水房打了开水,然后认真地阅读文件。
让郭拙诚意外的是,他看了十几份文件,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多快十点了,他的办公室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来敲门。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郭拙诚苦笑了一下,心道:“马修德的威风真是不小啊。”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了。如此巧合的事,让郭拙诚哭笑不得,他说道:“请进!”
“郭书记,你真的在办公室啊。”进来的不是下面的干部,而是党政办公室的朱彩虹,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