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灿灿抬起泪眼,害怕地看着张恒德,说道:“他……他是好人……我……我不敢按你们的做来害他……对不……对不起……”
“我草你妈,现在说对不起有屁用啊……”说着,张恒德转身回来,对着所有人吼道,“都给老子滚出去!滚!”
办公室里的两个公安和丁泽海没有看张恒德,反而都望着郭拙诚。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两个干警出去吧,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你们的领导。给他一点面子。”
最后这句话,让张恒德气得差点吐血,只见他的手猛地插入腰间,动作迅速地拨出一把铮亮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郭拙诚。
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张恒德左手给手枪上膛的声音让所有人心惊肉跳。
郭拙诚端着茶杯,说道:“张恒德,终于狗急跳墙了?刚才努力半天,又是装孙子又是威逼,真是白忙乎了,还不如刚才一进来就掏出枪来对准我。那样的话你就不会不打自招。我们也不至于知道你和马修德在县委招待所利用柴灿灿来设计陷害我。呵呵,这下你们又多了一条罪责。好了,事情都清楚了,你告诉我马修德现在躲哪里吧,我要找他算账。”
张恒德狞笑道:“姓郭的,你有种,面对老子的枪口还有心思扯蛋。老子反正活够了,拉你这个小年轻垫背也值了,你给老子去死……啊——!”
张恒德的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
接着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但不是枪声!
不知什么时候,郭拙诚手里的茶杯飞去,击中了张恒德的右手腕,右手腕齐腕处一片鲜红,手掌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垂落,而那支手枪和茶杯一起砸在墙上,堪堪镶嵌在墙缝里,杯子里的茶水在墙壁上溅出了一块近似圆形的湿印。
倒不是说郭拙诚扔出的杯子有千斤之力,只是因为现在的砖墙质量不好。红砖是横竖一块,再在这块红砖的两头分别侧竖一块,因为两块红砖的厚道之和远比一块红砖的长度短,以至于墙体之间有很大的空隙。而红砖与红砖之间是用石灰、泥水混合成的粘合剂。
不说郭拙诚这种高手,就是农村里强壮的青年一脚也能踹动一块砖。
但郭拙诚露出的这一手也震撼了所有人。
两个公安人员和丁泽海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吃惊地看着墙上的手枪、茶杯,然后一齐看着郭拙诚,两个公安眼里都冒出了小星星,崇拜得五体投地。
张恒德却抱着断了的手腕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