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的族人都止住笑,虽然看着很解气,但要是被查出是谁干的,肯定要被拉去祠堂,家法伺候了。
“所有人都不要动!”几个洛北的族人走到事发现场,准备勘察一番,揪出罪魁!
但一看,就傻了眼……只见地上一道绿色的痕迹清晰可见,痕迹末端,是一片被踩平的西瓜皮。
再看那陆仁的鞋底,满是红白色的汁水,还粘着几粒黑色的瓜子……
所以,根本用不着推理,结论显而易见——这厮,是自己踩在瓜皮上,摔出去的……
至于这瓜皮。酒至半酣、放浪形骸,客人们啃完西瓜,都随手往地下乱丢,谁知道是哪个扔的?
对于此种结论,陆仁自然百般无法接受。他张牙舞爪的咆哮道:“老子是黄阶高手,怎么可能被西瓜皮滑倒?!”
“还嫌不够丢人吗,”洛北来的一位长辈,厌弃的瞪他一眼道:“赶紧去洗刷出来!”
见同来的人也不支持自己,陆仁知道闹下去也没用了,狠狠丢下一句:“这事儿不算完,咱们走着瞧!”便怒气冲冲的离开,所过之处,众人皆掩鼻躲避,唯恐被他沾到。
“好了,一场意外而已,咱们继续。”那位长辈盖棺论定道。虽说洛南洛北泾渭分明,但毕竟是同族,闹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眼下有个能交代过去的理由,他们也乐得就此打住。
只是这样一闹,席间气氛大坏,略坐一会儿,洛北的众人便告辞而去。从善坊的街坊们,也被恶心的没了胃口,太阳还不落山就散席了……
外头自有酒楼的伙计和下人收拾,陆云扶着微醺的父亲进去宅中。从善坊所有的宅院都是陆阀所有,大小一模一样,分配给旁系的族人居住。前后两进的院子,前院是厅堂和下人的住处,后院是内宅,三间正房,两侧东西厢房各两间。
陆云扶着陆信要回西间正房,那里是他和陆夫人的房间。陆信却道:“去你的房间坐会儿……”
陆云扶着陆信进了东厢房,脱鞋进屋,伺候着陆信在矮几旁坐好,陆云便张罗着给他斟茶解酒。同时随口问道:“不知京里近况如何?”
“与你所料不同,皇帝和夏侯阀并没有发生冲突。为父回京之后,也不过走了个过场,皇上并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陆信揉着微痛的太阳穴,为陆云讲解道:“一来,双方都没什么把握。二来,据说天师道给双方送了天师符,希望他们以大局为重。”
“天师道好大的面子!”陆云眉头一挑,那群牛鼻子果然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