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陆仲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陆尚。老阀主肯定在满世界找他,想要杀人灭口,所以陆云要安排陆仲离开洛都。
这不只是为了陆仲的安全着想,也是对陆尚的一种威慑。只要老阀主一天找不到陆仲,他就一天没法跟陆信撕破脸。
“是,属下明白。”见陆云终于松了口,陆仲忙学着保叔改了对他的称呼。
“去吧,听保叔的安排,等你功力恢复了,自然可以重见天日。”陆云挥挥手,让保叔带陆仲出去。
“敢问大公子,属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陆仲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陆云挠挠头道:“你经脉废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一二年才能恢复吧。”
“属下明白了。”陆仲一听,跟自己估计的差不多,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去吧。”陆云挥挥手。
“属下告退。”保叔便向陆云施一礼,带着陆仲翻窗离去了。
陆云目送两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随手关上了窗。
让两人这一搅和,他已是睡意全无,便索性在书桌前坐定,研好了墨,铺好了纸,一边写字一边等陆信回来。
……
深夜漆黑如墨,只有陆云的书房还亮着灯。
陆云端坐桌前,物我两忘,临完了整整一篇《石门颂》,这才搁下了手中的毛笔,轻轻活动下手腕。
“不错,有进步。”陆信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身后,端详着陆云的临帖,末了一笑道:“虽然《石门颂》被称为隶书中的草书,不过你这运笔也太过灵动奔放了,看来是心情大好啊。”
“父亲回来了?”陆云并不吃惊,笑着起身给陆信倒水道:“实在静不下心来,只好写几个字消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