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此言,更是取乱之道!”陆信硬邦邦的反驳道:“自古都是立长不立贤,何况诸位殿下?在京中同样可以历练的。”
“我看你这个礼部尚书,也真是草包的可以。”谢洵同样早就被夏侯霸暗授机宜,如果对方将话题转移到国本上,就由他来出面主攻。于是,谢洵马上跳出来帮着老太师硬怼陆信道:“要立也是立嫡长子,不是庶长子!这都搞不清楚,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真正搞不清楚的,怕是谢相公吧?”都到了这种时候,卫康也顾不上什么避嫌了,自然要跳出来替自己的外孙争一争道:“我大玄只有嫡长子,哪有什么庶长子?”
“你瞎说八道,我大玄的皇后姓夏侯,”老太师要顾及体面,这些事情由夏侯家以外的人来说更合适。便见谢洵几乎要跳脚道。“大皇子的母亲却姓卫,他不是庶长子是什么?”
“胡说,大殿下的母亲,我的女儿乃是高祖皇帝为陛下三媒六聘,亲娶的正妻!”只见卫康红着眼,近似咆哮道:“我闺女是大红花轿抬进陛下潜邸的,在高祖皇帝和老太后面前拜的天地!”
这些话,他已经憋了十几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在这朝堂之上,当着初始帝和夏侯霸的面宣泄一番了。
初始帝不禁面有愧色,这倒不全是演出来的。
夏侯霸却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但他确实没法和卫康争竞,毕竟他女儿是一顶小轿送进平王府的,既没有大操大办,也没有拜过天地。而且当时太后厌恶平王停妻再娶,根本没有在婚事上露面。
虽然后来,他闺女当上了皇后,夏侯霸特意操办了一场超规格的封后大典,来弥补当年的遗憾,但改变不了初始帝第一任正妻另有其人的事实。
……
“陛下,臣请治卫康妖言惑众之罪!”没想到卫康居然拿出这种荒唐的理由,谢洵自然要替太师暴跳如雷,马上要求初始帝当场表态。“他这是颠倒黑白,往皇后身上泼脏水,诋毁陛下当年的作为,此乃大不敬之罪,臣请斩此獠以正视听!”
“谢卿家,我大玄朝堂素来言者无罪,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初始帝摆摆手,换做往常,他自然会恼火卫康旧事重提,但时移世易,他正需要卫康来给大皇子争取名分,自然要唾面自干了。
“不过这个事儿,确实要弄明白。陆卿家,你是礼部尚书,怎么看这件事?”
初始帝轻飘飘化解掉了谢洵的力道,又将皮球传给了陆信。
“启禀陛下,毋庸置疑,夏侯皇后才是我大玄的皇后,卫娘娘只是陛下潜邸时的王妃,后来因故出家,已经不能算是陛下的正妻了。”
陆信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模样,先理清了皇帝的大老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