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转过一个拐角时,遇到了一队巡夜的护卫,领头的军官沉声问道。
“什么人?”
“是我。”朱秀衣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回答道:“老牛,又是你当值啊?”
“原来是朱先生啊。”那护卫常在他家附近巡逻,自然跟朱秀衣早已熟识。“巷子黑,小的送先生回府。”
“有劳了。”朱秀衣没有推辞,这样的场景并非头一次上演了。
那军官便吩咐一声手下继续巡逻,自个则打着灯笼,轻车熟路的在前头开道。
快走到家门口时,朱秀衣忽然轻声问那军官道:“你家里人最近北边跑得勤吗?”
“这,最近北面不太平,商旅往来的少了,我家也没什么生意。”军官便小声答道。
“那怎么行,越是这种时候,去一趟赚的钱就越多。”朱秀衣看似在指点那军官家里的生意,实则下了命令道:“把本钱都押上,去镇北关收老山参,我看那边未必有传的那么邪乎,难道镇北军都是摆设不成?”
“好,我跟家里说,先生的话肯定没错。”那军官感激的使劲点头。
第六百五十二章 陆阀的准备
夏侯霸这一昏迷不醒,整个洛都城一夜无眠,各阀都在紧急商议着,该如何应对这一突发状况。
陆阀自然也不例外。
三畏堂中,阀主陆信端坐在正位上,诸位执事和长老会成员分列左右,陆云也在末位列席。
“此次的事件虽看似与我们陆阀无关,但要谨防夏侯阀趁机扩大报复对象。”只听大执事陆修沉声道:“再者,如果夏侯阀对梅阀报复太过激烈,我们说不得也要替她们分担些压力,不然被夏侯阀各个击破,最终孤立无援的还是我们自己。”
“大哥说的对,梅阀接下来的压力肯定很大。”陆侃点点头,说着却话锋一转道:“但以观风院今日的研判来看,夏侯阀对梅阀的惩戒,可能更大程度上是象征性的。梅阀实力虽弱,但与各阀联姻最广,谁家没有一大票梅阀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