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碍,将军若是觉得我这是大过,可将我抓住,带回雒阳……”
“算了……算了……”
“唉……”东濊王又是叹息了一声,群臣开始招呼起吕布来,这些人招待吕布还是很用心的,他们准备的也很充足,怕吕布吃不惯他们的鱼虾,特意从三韩换来的吃食,全部奉送在了吕布面前,吕布本性也绝非拘束之人,与他们共食,之后又饮了酒,兴致大起。
唱起汉曲来,又不由得站在场间,挥剑起舞!
那些大臣,包括东濊君,也是极为的开心,纷纷与之共舞。
到了夜里,东濊君这才扶着吕布,返回了房内休歇,吕布进了屋子,便拿水洗了脸,清醒了片刻,东濊君告别,便要离开,吕布却是叫住了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有些疑惑地问道:“东濊为何如此想归顺大汉?”
“唉,君有所不知……”
东濊君缓缓说道:“我也不隐瞒君,我东濊,一向以渔猎为生,百姓少寡,并不好战,先前,三韩时常发兵肆虐,我等只能逃入深山,保全性命,从不与其交战,大汉至于三韩,此事绝,可是,北方恶邻,高句丽,不顾与我等共祖之情义,杀我子民,劫我货物……”
吕布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是想着,你们还有什么能够劫掠的呢?来抢你们的鱼虾么?
东濊君似乎看出了吕布心里的疑惑,便言语道:“吕君不知,东濊虽贫,却多矿山,恶金极多,时而也出金,又多盐场,先前三韩前来,就为了这些,高句丽先前都是从三韩换取盐铁,可三韩归化大汉之后,他们便不能再获取盐铁,为了此些物,他们便攻伐吾等……”
“若是他们只为了盐铁,我们也是不争,逃避便是,只是,这些恶贼,不为人,他们以射杀吾等为乐,以为练兵之法,常常派遣弱冠男子,以射杀我等操练弓马之术……”谈及这些,东濊君有些悲痛的哭了起来,他说道:“我们也是无奈啊,只能一路逃亡,逃与此处,他们也未曾放过我们……”
“三韩先前,也是多有贫困,也遭受过欺凌,大汉驻军之后,三韩之地,百姓富裕,人间乐土莫若是,我等也因此起了向汉之心,不愿为王,但愿为大汉一刀笔吏!”,东濊君有些沉重地说道,听着这蛮夷口中之言语,尽管他心向大汉的目的并不纯粹,可吕布还是沉默了下来。
他点点头,说道:“你可宽心,我回去之后,定然会上奏庙堂……”
“多谢校尉相助!”
东濊君大拜,外来的欺凌,恶劣的气候,一切都让这个小国濒临灭亡的边缘,听到吕布的话语,东濊君这才算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心里再无担忧畏惧,大汉子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