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黄忠似乎有些甚么心事,刘默疑惑地问道:“黄将军,可有什么不妥?”
黄忠哀叹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并非如此,只是,我想修书一封,能够让驿卒送与家乡……若是出了兖州,只怕这家书便难以到达了……”,刘默一想,便明白了,问道:“可是要写与君之父母?”
黄忠摇着头,说道:“我父母早逝,发妻不再,只有一独子,体弱多病……许久未见,甚是思念……”,刘默笑着,说道:“将军现在便可书写……想必明日定能赶往……”,黄忠听闻,涨红了脸,迟疑了片刻,说道:“刘公啊,我早入南军,虽也学了些文墨,可……这……”
“哈哈哈,将军勿忧,我可相助……不过,为将者不能不读书,日后,将军可不能再如此啊,在我们东濊,是没有文字的,我们都是用扶余文,能够书写的人,那就更少了,我当年啊,是用足足三框鱼虾,才让一位老者教我……”
黄忠将笔墨拿出,又一一念着,刘默迅速落笔。
“吾子亲启,我入雒阳,为北军中侯,又受王命,前往倭岛……那里……”
“鱼虾鲜美!”刘默提醒道。
“那里鱼虾鲜美,日后,我定然要带你前往,亲自去吃……”
刘默将书信交给黄忠的时候,看到黄忠双手都在颤抖,却甚么也未有说,只是朝着刘默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看着黄忠那落魄的身影,刘默似乎想起了甚么,连忙大叫道:“黄将军!”
“我听闻,沛国有一名医,唤作华旉!医术极为了得,等吾等回去,将军或可联系此人,请他为世侄医治!”
黄忠听闻,浑身一颤,远远的,朝着刘默大拜。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车马渐渐又离开了兖州……如此过了数个月,车马方才过了幽州,到达宁州边境,他们这般前往,路途上,地方官吏无不迎接,又恭送之,在这期间,刘默一直教导黄忠,黄忠如今也开始自己书写家书,还不时拿出来询问刘默。
赶到宁州边境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群人,大概四五十人,站在远处,正在等待着,天边落着细雨,这些人不管不顾,就站在那里等候,黄忠一看,连忙回去禀告刘默,刘默率领黄忠等人,亲自前往。
只见在最前方,站着一位相貌不凡的官员,那人身穿官服,仪表堂堂,就是双耳有些长,刘默走到他们前方,那人率领官吏大拜,说道:“东濊太守刘备,拜见刘公!”
他言语甚是恭敬,没有半点的不屑,或者敌视,要知道,这一路走来,官吏们都是迎接刘安的,至于刘默,却没有人理会,大多都是看不起他的出身,或者干脆就是敌视他的,如今礼遇,他还是初次遇到,何况此人还是东濊太守,这让刘默心里一暖,连忙上前扶起他。
“可是刘玄德?怎敢让君在这雨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