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舍不得这些老友啊……太好了……”

“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你也勿要怪我,等些时日,我去陪你,如何啊?”

邢子昂伸出头,认真的听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他又继续走了起来,每到一个雕塑前,他都要停下来,否则,他必须要站稳了,才能伸出手去抚摸。

“周阳……你还好麽?好家伙,你孙子都统领起绣衣使者来了……”

“崔公?你竟也在??哈哈哈,好极了,有没有新作的诗赋啊?与我说说啊?”

“王公啊,新政办起来了,曹嵩家的那个孩子你还记得麽?他正在操办呢……”

“张公勿急,没有需要砍头的敌人啦!”

“段公……南军现在的战斗力已经超过北军很多了……”

“咳咳,张公,你别生气,北军也不弱的。”

“阳公,新州与贺州都挺好,你不要再问了……”

“闻人公……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带些钱……”

“何师……”,邢子昂看着最前列的雕塑,呆愣了许久,却也没能说出话来,站立了许久,他方才恭恭敬敬的朝着何休行了一礼,走到了正中央的建宁石碑前,他有些疲乏了,靠着石碑,坐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石碑上刻着孝康皇帝一生的功绩,这都是下方这些群臣所缔造出来的。

“少君侯……宁州驰道,我建好了……还差西州和交州的……臣老矣,不知还能否造完……不过,少君侯放心,臣活一日,就会为此事忙碌一日……哪怕死,也要死在道路之中,绝不会是在床榻之上……答应少君侯的,臣定然会完成的……”。

远处的奴仆,看着邢子昂靠着石碑坐着,自言自语,就好似有人在与他聊天,时不时大笑,顿时就有些毛骨悚然,看着周围,他恭恭敬敬的大拜,“若有打扰,恕罪,恕罪……”,正念叨着,他看到邢子昂朝着他挥了挥手,叫道:“扶我一把,我有些站不起身!!”

奴仆扶着他,邢子昂站起身来。

“家主啊,要去见陛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