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店里的青竹酒是否还是三文一两。

柳三变一路走走停停。

他知道后面有两人远远跟着,但他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那人有分寸。

柳三变进了粱京城。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循着熟悉又陌生的记忆,来到了一家露天面馆。

他丢下几粒碎银子,点了一碗面。

他柳三变下意识的左拐来到了西南角的一张油腻的桌子,没有犹豫的坐在了右侧的板凳上,静静等待。

他略微垂头,被桌对面那张凳子旁的某物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张盖在地上的陈旧木板。

整个露天面馆都是沙石地面,只有那儿盖了一张木板。

木板上已经肮脏不堪,遍布脚印,被不知多少个吃面的客人随意踩踏。

柳三变有些走神。

其实,当初在云水窟,得知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他并没有感到悲伤。

那只捏着信纸的手也并没有突然用力或突然松开。

没有涌心塞眼的某物要不打招呼的从那双阴鸷的眼睛里出来。

甚至浏览家书的目光也只是很平静的扫过那行通报父亲死讯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