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反,朱幽容很欢喜。

原因很简单。

她不怕路太远,甚至不怕走歪路。

朱幽容只怕前方没有路,是绝路,只能原地踏步,井底观天。

现在眼前的这个名义上是她学生的男子,直白无误的告诉她,同时他的存在也说明了这一点——远处风景独好。

这就够了,有趣的人,有趣的景,是朱幽容要找的。

正在这时,她忽的皱眉,眸底带着些不解之色,“唔,子瑜,什么是系……系统性啊?”

赵戎有时候嘴里随口冒出的一些词汇,让她有些费解,听着有些像某地的方言。

难道是我读书太少?

赵戎想了想,“就是整体的意思,你这个别字写不好的现象,应该是某个环节出了岔子,是同一类,等我找到后,给你针对的练习,尽量一次性解决。”

他顿了顿,又循循善诱道:“就像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一样。”

朱幽容若有所思的点头,正色道:“受教了,子瑜。”

旋即,她嫣然一笑,一只素手握着书卷按在胸前,一只素手支着下巴,袖子滑落,露出纤细的皓腕,儒衫女子伸出一根食指,一下一下的轻点着脸颊的酒窝处。

她轻眯柳目,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赵戎,眸底有些明亮的光彩,“子瑜,你懂得真多,都是从哪看的啊?”

低头的赵戎,随口一句,“年初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有,那儿学的。”

朱幽容抿嘴一笑,安静了会儿,玉唇轻启:“那子瑜回头与我仔细讲讲这个梦?”

赵戎动作稍稍一顿,旋即笑若春风,“当然可以,只是,我有故事,你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