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戎突然伸手,夹了口菜,放在小芊儿碗里。

赵希夫瞧了眼他,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头看了眼门外天色,摆摆手:

“你小子快点回话,再不说我就带酒走了,虽然突然发现你有点意思,不过再拖时间下去,就很没意思了。”

这个灰衣胡渣的汉子有些兴致阑珊了,抛了抛手里那只外面无数人趋之若鹜的酒壶。

赵戎点头,笑言:“赵掌柜是要把酒泼掉。”

见他又没话找话,赵希夫乏味撇嘴:“哦泼掉,那你就回答假话呗,叔好好泼给你看……喂,你他娘的别拖时间了,搞快点。”

“赵掌柜是要把酒泼掉。”赵戎点头。

“想泼掉还是倒掉,取决于你的回答,都按规矩来。”赵希夫面色不耐烦的挥手,“话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妈的,你给劳资快点说!”

赵戎笑笑。

赵希夫脸一拉,面色微冷,“不说拉倒,以后别进门了,他奶奶滴腿……”

赵戎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右手手指轻敲桌面,似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灰衣胡渣的掌柜汉子骂骂咧咧,提酒起身要走。

这时,一向严格遵守着君子食不言寝不语准则的鱼怀瑾,将口中严格咀嚼到四十二次的青菜米饭咽下,整齐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她抬首:

“他已经回答两遍了。”

古板少女看着赵希夫,语气平静,但话语却宛若一颗缄默的炸弹,在大厅内众人间引爆。

刹那之间,便在场上创造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