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他舀了勺馄炖,吹了吹,一边送入嘴里,一边侧目打量了下那个官服青年。
第一眼望去,这青年只有一个字。
瘦。
如刀劈斧砍般消瘦。
特别是他脸庞,如雕刻的大理石一般,平静刻板,没有任何表情。
青年瘦高,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色官服,补子是绣獬豸。
赵戎瞧着,猜应当是离庭的御史官员。
这消瘦御史身后跟着一个老仆。
那老仆佝偻瘸腿,还瞎了只左眼,手上牵着一匹老瘦的马。
此时,这消瘦御史正接过老仆递来的空心烧饼,和老仆一起在宫门外的寒风中吃着。
消瘦御史吃相斯文,刚细嚼了几口,便将烧饼掰开一半,递给瘸腿老仆。
后者连忙摆手拒绝,然而却倔不过面色平静的前者,只好两手接过。
这主仆二人的模样行为,在此时的宫门外,颇引人注意。
但是却没有同僚靠近消瘦御史。
他们周围几米也没有什么人。
隐隐孤立。
按早朝规矩,眼下这些能在宫门外等待的离庭官员,至少都是五品以上了,哪怕是清水衙门,放眼寒京,也都是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