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各想各的事。
果然,酒入豪肠,便酿成了‘故事’,欲随酒气一起吐露。
张会之注视明月,轻声:
“子瑜既然是抽这个时候来找为兄,那便是要决定一去不回了,和咱们大离做最后的告别。”
赵戎点点头,又摇摇头:
“若无必要,应该是不会再来了,不过也不一定,若是那天会之兄又想找在下喝酒,自可托鸿雁寄书一封,在下再寻个如今日这般风和日丽的下午,沐浴赴约便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人生何处不相逢……好个人生何处不相逢。”
张会之呢喃了几遍,突然回头道:“所以子瑜是真不考虑学成之后,来大离辅佐陛下了吗?陛下对子瑜的孺慕,我们这些身边人都是能看出来的。”
他语气复杂。
既有歆慕又有惋惜,还有纠结。
膝盖上的那只不起眼的手,抓住了玉璧,微颤着,似是抓紧。
赵戎也没完全把话说死,只道:“再看吧。况且陛下不是还有会之兄吗,我倒是觉得,有会之兄一人足矣。”
张会之却是点点头,已然明白身前儒生的心意。
无心在世俗王朝建功立业。
他长吐了一口气。
桌下攥着玉璧的手,也松了些。
张会之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