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妃与赵芊儿还有李白依旧平静不语,看着她。
只有朱幽容在女子真诚目光下,轻轻点头。
独孤蝉衣轻叹,当即转身,不再看地上凄惨的张会之一眼,直接拉着失魂落魄的小皇帝的手走下台了。
“陛……下……陛下……”趴在地上的张会之,努力抬起头,咳着血朝独孤蝉衣和李望阙离去的背影爬去。
然而二人头丝毫不回,台下群臣看向张会之的目光亦是冷眼厌恶,纷纷移开视线,对待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也包括……那位起先出头的老御史。
“程老御史。”朱幽容忽然朝台下那老者道。
被书院女先生点名,同为儒生的老人不得不回,恭敬停步,拱手应声,“老朽在。”
“尔熟《大离律例》否。”
老御史腰更弯了,“熟也。”
朱幽容没去看台下的他,而是背手身后,俯视张会之,平静开口:“若未记错,子瑜依旧挂职离庭,尔朝律法中,迫害并背叛官场同僚,蓄意杀人者,该如何处置?”
老御史最后看了一眼台上的昔日同僚,闭目一息,睁眼点头:
“凌迟。”
老人声音冷漠无比。
张会之身子颤栗了起来。
老御史朝张会之狠狠唾弃一口,对于他刚刚竟为这叛徒出头,而自觉羞愧。
老御史掩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