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点头一叹,“也难怪,这秋寒时节,连我们山上站夜岗都要用几张明灯暖火符,暖暖身子,她一个瞧着瘦弱可怜的小丫头,一整夜满山遍野的跑,一出汗风又一吹……”
赵戎越听越心揪皱眉,发现身前小离女叽叽喳喳的有跑题趋势,有点无礼的打断道:“我知道了,然后呢?”
“哦,后来啊,我回营帐歇息了一上午,下午吃过饭再去山上的时候,在半山腰那座高台旁边不远处的树林里又看见了她,这个狐眼少女一身粉衣挺好认的……不过这一次见她,她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
“她趴倒在一座新立牌子的坟墓前恸哭,我去的时候,她紧抱着那块墓碑哭得都已经没有眼泪了,鼻涕眼泪抹花了小脸,边打着哭嗝边啊嘴干嚎着,好像很伤心,看着可怜,我起初想着,应该是她什么重要的亲人去世了,被埋在了这里……”
婴儿肥小离女说着,突然眼神古怪起来,看着赵戎。
后者皱眉,心急道:“怎么了?然后呢?”
“然后……我原本准备转身走掉的,毕竟人家哭丧,我也不好多看和打搅,但是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这个狐眼少女抱着恸哭的坟墓好像是新起的,而昨日傍晚我和姐姐们下山吃饭时,路上正好遇到了赵公子你身边那位芊儿姑娘,她当时正抱着一根断臂,我们打招呼她都无视了,目不转睛的直接走进了这个半山腰高台旁的小树林……所以这个墓,好像是这位芊儿姑娘修的。”
赵戎锁眉,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又是无语又是心疼。
婴儿肥小离女随后的话语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赵公子,我感觉可能有巧合,就想凑近去瞧瞧,结果那个哭得伤心的狐眼少女见有人来,又跌跌撞撞的跑走了……不过这回我倒是瞧清楚了那块墓牌上剑刻的字,写的正是公子您的大名。”
赵戎:“……”
草。(一种植物)
他现在很想立马返身回雅致院落,把正洗澡洗得香喷喷的小芊儿拎起来,按在腿上狠狠顿的打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