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潇洒,你倒是别哭得鼻头通红啊?
徐汀兰倒着洗衣液,一句也没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像是心里早有了答案。
顾朔风也不急着说明来意,趁着她两手都占着,探手解掉了她松散狼狈的丸子头。
黑发如云般倾泻,柔滑丝润,穿过指缝,惹人遐思,顾朔风下意识搓了下指尖,意犹未尽。
徐汀兰不过是强撑的镇定,不防她突然这样,惊得手一抖,洗衣液桶扑通一声掉进了洗衣机。
她没顾得去捞,先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你干什么?!”
顾朔风探臂帮她捞出湿漉漉的塑料桶,哐啷一声丢进洗手池,泡沫溅在池壁,顾朔风转眸看着她。
“为了一个渣男这么狼狈,值得吗?”
徐汀兰垂下眼帘,心头再慌也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出来。
她撑着艺术家独有的傲骨,只凝滞了瞬间,再抬头已平静如水,像是再大的风浪都不能让她掀起丝毫波澜。
“你们有什么目的,不如就直说了吧?”
“我们?”顾朔风微微一笑,头向她探了探,“的确是我们,你和我。”
徐汀兰蹙眉,下意识向后撤了撤身,“我不喜欢绕弯子。”
“我也不喜欢,那我就直说了,请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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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徐汀兰:你有病吗?出门左转,第二精神病医院欢迎你,谢谢。